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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更半夜,酒醉上床,被窝里莫名多了一个光溜溜的女人,这样的事情对于李方圆来说早已见怪不怪了,以前每隔十天半个月的总会发生一次,这世界上从来都不缺少愿意用身体换未来的女人。
然而,现在的他可没有睡在星级酒店里,而是穷山僻壤;他也已经不再是那个名扬京城的花花大少,而是一个以“支教”身份躲进大山里的丧家之犬。
为什么还会有女人自荐枕席?更何况,这还是一个非常有韵味和风情的漂亮女人。
俏脸未施粉黛,肌肤在窗外的月光下犹如新剥的蛋清一般白嫩柔滑,仿佛轻轻一戳就会流淌出甜美的汁水一样。
她的眼睛细长,眼角微微上挑,雾蒙蒙的仿佛无时不在诉说着情意,右眼下一颗泪痣,更是为她的双眸平添了浓浓的妩媚。
她的红唇丰润,微微张着,吐气如兰,不用品尝,光看就知道一定甜过蜜糖。
她的长发黑直如瀑,乌云般散落枕间;性感的锁骨下,两团丰盈雪堆似的,红豆颤颤巍巍,让人不忍触碰。
她的……
这样的极品祸水,要么应该出现在星级酒店的大床上,要么被人用精致的小楼金屋藏娇,可此时此刻,此情此景,却是在穷山僻壤,月光清凉,土坯的房,土坯的炕。
穷山沟里也能养出这么水灵的金丝雀?李方圆不信,说是山精狐怪倒更靠谱一些。
于是,他掐了自己一下,用的力气有点大,很疼。
既然不是春梦,那就得开口问清楚了。
“呃……你是谁?”
套了棉花的被窝很暖和,但女人却似乎很冷,娇躯一直都在微微的颤抖,声音也低的像蚊子哼哼。
“我……我夫家姓梁,我姓周,叫周若熙。”
自我介绍时先说丈夫,再提自己,这是个非常传统的女人……不对不对,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,这娘们儿有老公的啊!
卧槽!老子不是遭遇了乡村版的仙人跳吧?!
想到这些,李方圆醉酒后的大脑就清醒了,往后挪了挪,离开了被窝里那具柔软、滚烫且美妙的躯体。
“我不认识你,也没见过你,所以,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?”他的声音不自觉的严厉了许多。
周若熙也不知是羞涩还是害怕,身体又缩了缩,额头微微抵着他的胸膛,低声道:“是……是老族长让我来的……”
老族长?李方圆想起傍晚刚到这里时为自己接风的那个老人,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,却因为太荒唐,连他自己都不相信。
这世界上或许会有“用女人来招待贵宾”这种习俗的地方,但它绝对不应该出现在礼仪规范已经出现了几千年的华夏,至少深受儒家思想统治的汉民族中不会有。
如果这个女人说的是实话,那老族长的用意就绝不是“招待”这么简单。
人类很奇怪,似乎平日里的自信和勇气都来自衣物似的,一旦“坦诚相对”,谁的身上布料多一些,谁就能占据绝对优势。
李方圆刚才就感觉到周若熙身上一丝不挂,而他至少还有一条内裤。
于是,他嘴角坏坏一笑,大手往下一捞,就把周若熙紧紧的搂在怀里。
周若熙“嘤咛”一声,抬起头慌乱的看了李方圆一眼,眼底有不甘和痛苦一闪而逝,只不过光线不好,他没有看见。
“老族长让你来做什么?你的男人就没有什么意见吗?”李方圆的大手一边在周若熙缎子般的肌肤上游走,一边沉声问道。
随着他的抚摸,周若熙身体颤栗的越发厉害了。
“我、我男人三年前就失踪了……老族长说你从大城市来到我们梁家村当老师,就是我们全村的大恩人,可不能让你受苦,所以让我来……来伺候你……”
说到这里,她用力按住李方圆那只已经移动到自己丰臀上的大手,咬着嘴唇颤声哀求道:“李、李老师,你待会儿……动静别太大……好么?”
这句话就像是古代演义话本里小娘子哀求相公“怜惜着些”一样,很能激发出男人的禽兽欲,只可惜,周若熙前面多说了“李老师”三个字。
仿佛是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来,李方圆讪讪的收回了手。
李方圆,李氏家族三代子孙。父亲李天奇,意外去世。而李方圆在父亲去世后被彻底的赶出了李家,理由竟是李方圆不是李天奇的种。
更加确切的说,李方圆的父亲死后,才做的亲子鉴定,李方圆作为三代嫡系,虽然他是个执垮,但他不是个傻子,他对家族斗争的内幕不大明白,但家族争权,所为无非是家产。作为嫡系诺大的家业本来是该他来继承的,但因父亲的意外身亡,他成了无靠的浮萍,成了家族牺牲品,如果一般的富贵人家,内斗失败顶多是赶出家门,但像李家这种顶级豪门,失败代表死亡,怪只怪他自已太操蛋,连斗的资格都没有,就败了。
一年前,李天奇很可能知道些什么,所以帮李方圆找一个靠山,找到了京城苏家。对于能和华夏前五大家族之一的李家联姻,苏家当然是愿意之极。将有京城第一美女称号的苏雪许给了李方圆。
李方圆被逐出家门,苏家的人气的要死,但是却没有办法,但还是冒着极大的风险,动用一切关系把李方圆以支教的身份送到偏远山区,以报李天奇当年的恩情。但苏家不知道的,李方圆竟得到混沌传承,还有一方小世界,今日的善举,他日必有天大的回报。
李方圆颓废的坐了下来,想着自已背负的责任。还有因意外得到的混沌传承,还有那小世界至今都没弄明白怎么回事。
“我不明白?”片刻后,他开口道,“我应该不是第一个来你们村的支教老师,就算你们感恩,吃住上优待一些也就是了,用得着……像你这样吗?”
听他这么问,周若熙惨然一笑,说:“有什么法子?我们太穷了,只要是出去的人,就没一个回来的,有良心的会把婆娘娃娃接走,没良心的……干脆就直接没了音讯。我们都没什么文化,乡里的学校又太远,孩子们不读书,只能跟着种地放羊,将来长大再出去打工……
老族长说,这样下去,我们永远都不可能有好日子过,可是,我们这么穷,你们这些娇贵的城里老师怎么可能留的长远?李老师,你知道吗?这些年来到我们村里支教的大学生,没有一个人能坚持两个月以上啊!
村里的学堂已经三年的没有老师了,我们穷,条件差,没办法让你吃好住好,除了不要脸用自己的身子,还有什么?李老师,我求求你,只要你愿意留下来,让我做什么都可以……”
说到最后,周若熙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淌,烫的李方圆胸膛生疼,脸上也火辣辣的。
梁家村位于群山之中,距离最近的乡镇隔了两座没有公路的山,去一次需要花大半天的时间,如果要去最近的城市,则需要从镇上再搭四五个小时的小巴车,也就是说,村里人想要进城,清晨四五点出发,傍晚五六点才能到。
糟糕的交通让这里闭塞穷困的似乎早已被外界遗忘。
可是,他们没有自甘贫穷,甚至没有选择逃避,努力的用自己能付出的一切,来换取改变命运的机会。而自己呢?远遁千里,躲进这个小山村。或许,这次躲避追杀,也应该为这个小山村做些什么。
深吸口气,他直视着周若熙的眼睛,说:“若熙,你别担心,也不用付出什么,在这里,我可以向你保证:我要让你们摆脱贫穷,让你们都富起来,再也不用为了生活而牺牲自己的尊严!如果做不到我就是老死在梁家村也不会走。”